30年950倍，《繁花》中“宝总”错过的白酒股

做生意不是要比谁赚得多 ，是要比谁活得长，不要想着一步登天 ，要一步一个脚印 ，稳扎稳打。——《繁花》爷叔

1994年，当年迈的爷叔望向年轻的宝总时，湿润的眼眶中满是自己年轻时的影子。这一幕最终定格，电视剧《繁花》终会谢幕，但中国人心中的“繁花”生生不息。

不是每个人背后都有老法师爷叔，那个时代里的饭桌就是生意人的社会课堂。

《繁花》中至真园原型苔圣园酒家老板娘回忆：“不仅是上海人，全中国的人，如果要谈生意，不可能是在办公桌上谈成功的，都是在饭桌上谈成的。”

1994年的中国，繁华的大都市里弥漫着财富的气息，觥筹交错的酒局上散发着洋酒的味道。

《繁花》酒局上的烈酒有人头马、轩尼诗、黑方（尊尼获加）等高端名品，而此时以国资为主的白酒企业还未适应市场经济的步伐。

所以白酒既不会成为宝总酒桌上的常客，更难以想象未来30年白酒股的资本神迹，在那个跌宕起伏的资本市场初期，宝总与30年超950倍收益的白酒股擦肩而过。

1994年有彗星撞木星的奇观、有巴乔射失点球的背影、还有中国白酒迈向了资本市场的第一步。站在30年后回看，这是一个大奇迹年，更是未来资本市场白酒神话的起始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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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4年，中国白酒资本神话的起点

1990年末，沪深交易所相继开办，彼时老八股的总市值仅为12.34亿元，传统的白酒行业迟到了4年才现身资本市场。

然而时运不济，这一年是中国股市的第一个全面熊市，上证指数先从900点暴跌至300多点，再暴涨突破1000点大关，频繁炒作、暴涨暴跌也使得A股重回T+1交易模式。

在这一年的过山车上，中国白酒第一股山西汾酒、深交所白酒第一股泸州老窖相继登陆A股市场，这两家曾经的老四大名酒既赶上了遍地黄金的时代，又在时代的快车上跌宕起伏。

如果非要给1994年一个年度关键词，“热火朝天”再合适不过。各项经济指标现在回看极不可思议，GDP增速达到13%；工业增加值18.8%；固定资产投资高达30%以上，同比93年61%的增速已显著下降；货币供应量增速也超过30%；CPI指数高达124。

如此火热的实体经济与资本市场，让热钱目不暇接。

这一年，原野实业重整后更名世纪星源，创造了多个第一次，中国股市第一家停牌后又复牌的上市公司、第一个借助行政力量保住上市资格的公司，全年涨幅近260%。这种依靠重整更名、概念炒作的手法成为后来诸多牛股、妖股的标配，但最终还是在27年后沦为了ST。

但总有行业依靠稳定的业绩与分红赢得资本市场近30年长跑。

1994年山西汾酒收入规模4.66亿元，净利润9638万元；泸州老窖收入规模3.17亿元，与汾酒略有差距，但净利润却超过1亿元。

中国白酒距离年度牛股还要再等一年，1995年“虚弱”的A股市场反衬出泸州老窖一枝独秀。1994年每10股送3股，每10股派息8.5元；1995年上半年每10股送5股，营收净利润双双同比翻番，除权后迅速填权，老窖成为震荡行情中唯一涨幅超过100%的个股，全年高达143%。

此时距离白酒成为长期价值标杆尚需22年。

亚马逊创始人杰夫·贝索斯说：“企业是时代的产物，时代是企业的驱动力。” 在时代的洪流中，没有一块石头可以保持原来的模样，即使传统的中国白酒也不例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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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只白酒股赢得近30年资本长跑

那些年追过的牛股如今安在？

上面提到的牛股世纪星源从1994年之前的纺织业务改做了房地产，后来成为中国股市造假第一案，时任澳大利亚籍董事长彭建东也被驱逐出境，现在ST星源也变成了环保股。

上世纪年度涨幅最大的牛股苏物贸A在1996年涨幅超过700%，这只来自深交所的股票在香港回归前一年依靠庄家拉抬一战成名。时过境迁，如今的苏物贸A变成了环保概念股创元科技。

进入二十一世纪后，年度牛股、妖股依旧离不开资产重组、停牌复牌。

仁和药业与顺发恒业以同样的概念炒作分别在2007年与2009年涨幅均超过了1200%，这两家当年躺着赚钱的医药与房地产行业后来都经历了ST，现在股价仅为个位数。

此前腾讯做的中国股民持股周期数据显示，中国股民超75%持股周期低于半年，追涨杀跌、快进快出的交易心态也为“妖股”提供了交易土壤。

“1994年中国股市刚起步，每只股票都是地板价。”宝总在《繁花》中这句台词能够如愿以偿吗？

回首近30年历程，似乎只有白酒股在那一年无限接近地板价，但《繁花》式的资本故事中等不了这朵玫瑰绽放。

2017年，白酒股逐渐成为股民自选股里的“常客”，这一年中证白酒指数涨幅达到77%，长期价值共识开始深入人心。

随后的几年里白酒股相继上演逆势大涨的神话，2021年中证白酒指数涨幅更是接近120%。近30年个股涨幅前十名中，有四只白酒股（依次为泸州老窖、山西汾酒、贵州茅台、古井贡酒），其中两只在大奇迹年1994年上市。

1994年A股287家上市公司，其中深交所120家，现在A股上市公司数量已超5300家。“长江后浪推前浪，一代牛股换新颜”，A股历史中，牛股、妖股年年换，当拉长时间维度才发现传统的白酒最终赢得了30多年的资本长跑。

1994年的泸州老窖还没有超级大单品国窖1573、1573国宝窖池群还未成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，当时流行的还是刀币版泸州老窖特曲四方瓶。作为唯一蝉联五届国家名酒称号的品牌，作为价值的度量标准，刀币瓶型的设计寓意浓香标准。

刚上市时，浓香鼻祖泸州老窖毛利率仅为27%，在国窖1573出现之前毛利率最高也就65%。1999年国窖1573正式面世，首批白酒分装成1999瓶，截至2023年三季报，其毛利率已经接近90%，成为仅次于贵州茅台的白酒上市公司。

《繁花》巧合的定格在1994年，假如宝总当时选择了泸州老窖，30年后光股价收益就超过了950倍，过去30年股价收益的“王者”。

在企业自身盈利的同时，泸州老窖不仅为投资者带来了超额股价收益，2003年至今连续派现分红20余年，同样在白酒上市公司中名列前茅。

去年泸州老窖国宝窖池迎来450年不间断酿造的周年庆典，今年酿制技艺传承在历经24代人后，将迎来700周年。

《繁花》的时代里有宝总传承爷叔的商业传奇故事，宝总也有差点折戟资本市场的惊险瞬间。在资本市场的大戏中，依靠概念短期炒作的牛股、妖股终会谢幕，但像泸州老窖这样的“繁花”依旧生生不息，他们不仅是年轻的“老者”，也是守护时间价值的“年轻人”。